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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在书中多看了你一眼澎湃在线

来源:雁栖湖 时间:2023/6/16
                            

编者按

“所谓大学者,非谓有大楼之谓也,有大师之谓也。”什么叫大师?探索未知、攻坚克难是大师;以身作则、授业解惑是大师。在实验室里,他们是科研尖兵。在讲台上,他们是良师学者。他们是科教融合体制下的先行者,也是肩负科研当下和未来培育的带头人。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国科大教师”。

本期起,国晓薇将陆续转发《国科大》杂志年第四期中关于中国科学院大学(以下简称“国科大”)年国家级奖项获得者的先进事迹报道,讲述他们潜心科研和教育的历程。第一期,让我们走进国科大核科学与技术学院博导——黄梅老师,了解她的科研故事。

黄梅

“你看过《居里夫人传》吗?”

电话的另一边,温柔的女中音带着亲切地询问,如同在与自家子侄辈的平日闲谈。在缓缓的叙述中,一个物理学家的成长轨迹如同黑白的老电影,尽管光影声色有所欠缺,却一幕幕地浮现在眼前。

人的一生,或波澜壮阔,或风平浪静,总归与时代大潮息息相关。

上世纪80年代的中国,尽管各方面依旧不太富裕,却已经有了改革开放之初的蓬勃生机。文化上百花齐放,思想不断得到解放,大量的外文译著在饱含热情的文学工作者的努力之下,变成广大老百姓都能够读得懂的通俗读物。人们开始走出村庄,双眼望着连绵的大山,心中挂念着辽阔的大海。

这时候的黄梅,也只是个普通的山娃子。尽管只是小学生,但她捧着大哥买给她的《居里夫人传》,爱不释手,如饥似渴地阅读。她迄今仍记得书中讲述的,是居里夫人在艰苦条件下完成研究的故事。年幼的她,还不懂什么是物理,什么是物理学家。她不懂,却被书中的居里夫人深深地感动。“那个时候,居里夫人在我的心目当中是女性的榜样。”

从此,物理学成为她心中一个遥远的追求方向,居里夫人这位伟大的物理学家的故事在她心中深深地扎下了根。

后来,哥哥告诉她,李政道和杨振宁获得了诺贝尔物理学奖,梦想就从历史故事变成了现实,物理学逐渐成为她朦胧而遥远的追求方向。“从小我的梦想就是成为像居里夫人那样伟大的物理学家,探索未知的物理世界。”

16岁的夏天,她第一次走出大山,见到了平原,进入武汉的华中师范大学物理系。

华中师范大学物理系,对黄梅来说,就是“物理梦”开始的地方。

在大学期间,她发现自己尤其喜欢量子力学,于是她就不断地从图书馆借阅相关书籍,反复研读。在接触到量子力学以后,她又对现代物理也产生了较为浓厚的兴趣。总之,通过书籍,她尽情汲取20世纪最伟大的物理成果,成为少数成绩优异的学生之一。

她的努力和热情被刘连寿教授默默地看在眼里。刘教授一直在留意本科生里的优秀学生。因此,当黄梅在大三下学期,和历届学生一样面临着考研、就业的选择时,刘教授选择了她和同级的另两名男同学作为粒子物理研究所(以下简称粒子所)的预备研究生。

自年著名物理学家刘连寿教授在该校组建基本粒子理论研究室,粒子物理研究所便成为国内相对论重离子碰撞和强相互作用物质相结构领域最早、最大的研究所,也是华中师范大学两个最闪亮的“牌子”之一。

在这样的环境下,黄梅从大四上学期开始,就已经实际修读研究生课程。每周,她都要和同学们一起,自学英文原著,每人给老师讲一章节的内容。刘教授听完后,也会和他们探讨。大四下学期,黄梅跟着粒子所的研究生们一起学习由德国柏林大学的孟大中教授讲授的高等量子力学。后来,粒子所举办一次国际会议,正是这次不一样的经历让她第一次感受到前沿的研究氛围。

90年代初,中国整体的科研水平还处于起步阶段,在国内举办国际会议相当不容易。好在与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的经济发展相匹配,中国的整体科研水平在20年来也有了质的飞跃。

后来,黄梅出国参加国际会议再一次遇到了当年来国内参会的几位国际顶尖物理学家,当他们一起回忆当年会议的情形,纷纷对中国的经济、科研发展速度感到非常不可思议。

年黄梅与刘连寿教授的合影

年,黄梅进入研究所,开始了研究生阶段的学习。

刘教授在亲自授课一年后,将黄梅分配给自己的得意弟子庄鹏飞教授。庄教授如今也是国内学科领域内德高望重的专家。由于庄教授当时还在德国工作,只能通过电子邮件远程指导学生,黄梅也由此进入强相互作用物质相结构的研究领域。

尽管如今互联网发达,但回忆过去时,她仍不免感叹当年治学不易:“老师给我一个题目和一些文献,我就自己在那吭哧吭哧地读文献。那时没有现在这么好的互联网,有时候我需要去科学院在武汉的物理和数学研究所里找文献。那个时候,获得文献非常不容易。不管怎么说,我慢慢地就学进去了,很多时候都是自己在那摸索,就对这个领域也产生了比较浓厚的兴趣。”

在黄梅研究生快毕业的时候,庄老师推荐她考中国科学院高能物理研究所赵维勤研究员的博士研究生。

赵维勤研究员的父亲是我国著名核物理学家赵忠尧先生,是我国加速器之父,也是全世界首个反物质(正电子)发现者。赵维勤研究员本人则师从“氢弹之父”于敏先生,是洪堡和马普双料学者,这在中国甚至世界上也极为罕见。

自年7月起,她一直在中科院高能物理所理论室工作,是当代杰出的高能核物理学家。

当时,赵维勤研究员负责李政道先生的“中国高等科学技术中心”(以下简称“中心”)的各项事务。黄梅借助着老一辈物理学家们建设的平台,经常参加“中心”组织的各种学术会议。

博士毕业后,她又回到硕士阶段导师庄老师的课题组里,在清华大学物理系做了两年博士后,在原有的研究领域内进一步深入。受国际上认可后,陆续得到德国洪堡基金会和日本学术振兴会(JSPS)基金的资助,从事博士后研究工作。

黄梅没有考虑过在国外找工作,也从来没有考虑过在国外生活。“从客观来讲,我是在国内受的教育并且拿到了博士学位,也就没有萌发在国外寻找职位的念头。”因此,她年回国并建立了自己的科研小组,成为一名职业的物理学家。

回想最初的梦想,她说:“虽然跟自己的偶像伟大的居里夫人相比还有很大的差距,但是能够从事自己喜欢的工作,也算得上是非常幸福的一件事情。”

黄梅在国科大雁栖湖校区

身为女性物理学家,赵维勤教授对黄梅来说是一个近在眼前的表率。在博士阶段,黄梅在庄教授和赵教授的共同指导下完成学位论文。相比于庄教授较为宽松的要求,赵教授明显要求更为严格,总希望她做得更好。

黄梅试图分析两位导师的态度差异的原因,这个结论或许并不是空穴来风。

年《自然》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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